第(3/3)页 再一次与门中弟子对战的过程中,对方眼见要输,暗中用了内劲瞬间反败为胜将她打倒在地,毫无还手之力,师傅只是对那名弟子严加斥责便不了了之。 夜晚,她睡在木楼里,师姐石兰拿着伤药过来替她上药,她脱掉衣服,露出较为健壮的身体,她比门派里的女弟子更高,更结实,丑陋的样貌也在年岁下武已经吴总,变得青涩,俊秀。 她知道门派里很多女弟子都喜欢长相帅气的师兄,她剃了长发,学着师兄的样子打扮,今夜的师姐,有些不同和古怪。 她听着师姐石兰的命令躺在床上,慢慢闭上眼,感受着师姐的手落在她脸上,而后下去。 穿过层叠的山丘、深邃的峡谷与开阔的平原,脚步缓缓停歇在一片茵茵草地。 循着地势向下,便踏入了纵横的沟壑之中 这里竟是一片悄然滋长的沼泽,湿润的气息在周遭弥漫,黑褐色的泥潭隐在稀疏的水草下,若一不小心踏错了方位,双脚便会被黏稠的泥浆紧紧裹挟,任谁也难轻易挣脱。 直到石兰离开,空气里,她的身上,还残存着石兰的余香,她很狼狈,也很尽兴。 一年之后的夏日,她有机会和师姐一起外出执行任务,追查一伙在山下村子里劫掠的江湖盗贼,最终在深山中找到了他们。 她上前想要将这伙无恶不作的贼人全部打死,而大师兄上前喝止了她,并命令她将其押回门派看押起来。 每当此时,心中那股古怪的念头,此起彼伏的声音就会在脑海与耳边不断回响,侵扰着她的心神。 回去的路上,她和石兰偷跑出来,在山下的集市里买了一对能够凑成一块的玉佩,并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肆意亲吻,欢爱,也只有这时,她才能彻底放下烦恼,忘却那个摄人心魄的声音。 春去夏来秋临冬逝。 五年一次入门大比即将来临,只要能够在大师兄的进攻下坚持十个回合,就能进入内门研习更加上层拳法。 那一天是春末,石兰穿着件花粉色的裙子,很好看,像日光下翩翩起舞的蝴蝶,活泼,轻盈,充满活力。 石兰给她送了一小篮子用竹叶包裹的饭团,只要加入内门,就能和师姐一起在门派中更靠近的学武,更靠近的生活了。 师兄是个冷漠的人,在她看来,师兄的拳术简直破绽百出,刚一开始,师兄能够占据上风,可随后,她就轻易看穿了师兄的习惯,套路,气力,并顶着会断手的风险与师兄互换了一招,直接将师兄重伤在地。 她以为等待自己的将是师傅的嘉奖,弟子们的青睐,师姐的开心,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师兄重伤难治,被她活活打死。 武功是杀人技,她不肯认错,为期数年的禁闭与鞭打落在她头上。 后山的锁龙塔里,石兰一有时间就会偷偷过来看她,前几年的时候,会偷来很多好吃的食物,可随着诸国战火的点燃,门派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。 石兰来的次数越来越少,面色也越来越憔悴,直到后来再也没有出现,她向师傅认错,却无人搭理。 七年后,她从锁龙塔中出来,一切都物是人非,师傅为了让门派免受战火,闭门谢客,不参与任何斗争,更不允许弟子下山,石兰与她的事情,早在她被关入锁龙塔后就东窗事发了。 镇山河多次想要前来将她镇杀,石兰屡次阻止,并在一次次的悲伤中郁郁寡欢染上重疾,又因之没有伤药,镇山河不开山门,最后眼睁睁看着石兰重病离世。 她很悲伤,却哭不出来,拿着那块玉佩依然和当年一样守在后山,那个声音,却比曾经任何时候都要强烈,她不再抗拒,开始拥抱心中的黑暗。 其他同门将之告诉师傅,很多人,很多门派中隐藏的高手倾巢而来,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傍晚,她站在一间古旧的寺庙外。 那里,有着让人萌生邪念的东西,她看不见,摸不着,透过黑暗,她看到的,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伟力与恐怖。 她一步不停,慢慢的,缓缓的走了进去。 镇山河看在眼里,让众人不要靠近,独自一人跟在后边走了进去,没有任何说话,吵闹,对杀,很安静,柔和得像是吹来的微风。 直到再次出来,众人看到的,是她提着镇山河的人头,血液在滴落,她不再压抑自己,也不再控制自己。 倘若自己天下无敌,那么曾经的一切,都将不可能重新上演... 清泉流水缓缓作响,日光协和,静谧自然的之中,沐浴在晨光下的庄晓梦注视着顾铁心的眼神不经意间变动,她横扫拂尘。 并在下一刻,猛然睁开双眼的顾铁心周身爆出磅礴杀气,令得光影涣散,尘埃遁逃,道家弟子与秦军紧随而来的精兵眨眼全部掀飞摔倒出去。 哪怕是城中蜿蜒流淌的大水,也在这一瞬间被杀意给震得暴散分离,少了流水,机关城的中枢核心顷刻停止,整座机关城都出现轻微摇晃起来。 “很不错的武功,可惜啊,即便在重来一百次,我也会用一百次的机会,重复做一件相同的事情。”顾铁心猛然捏紧拳头,露出满脸笑意朝庄晓梦看过去。 就像她当初一掌就轻飘飘将有着拳皇之称的镇山河脑袋削下来一样,在师姐死后,她就从来不会对任何人留情了。 “致虚极,守静笃,你执念深重,非武道却至强,此生所做,又是何苦。” 庄晓梦莲步轻点向后飞离半步,敏锐避开顾铁心的绝杀范围,眉目流转间,已然是自然的清澈之色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