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秋分这天,院里的银杏叶开始泛黄,一片叶子打着旋儿落在槐花的辫子上。她揪下叶子举到眼前:“周爷爷,这叶子黄得像煎蛋!” 周阳正在给萝卜地松土,锄头“哐当”碰到块石头。“秋分种麦正当时,”他捡起石头扔到墙根,“你看这萝卜缨子,绿得发黑,底下准长了大萝卜。”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落叶拍:“家人们看!秋分第一片黄叶!老纪说这叫‘一叶落知天下秋’,咱院的秋天正式开始了!” 三大爷蹲在桂花树下,手里拿着个小布袋,正接飘落的桂花。“许大茂,别拍叶子了,”他往布袋里瞅,“快来帮我摇树,这桂花得趁新鲜收,能做桂花糕。” “您这树比二大爷的鸟还金贵,”许大茂放下手机,抱住树干轻轻晃,“摇坏了枝桠,明年可就没花了。” “我这是给花找好去处,”三大爷接住飘下来的桂花,“总比落在地上烂了强。” 傻柱推着辆板车进来,车上装着袋新收的小米,黄澄澄的。“秋分吃小米,养胃,”他把米袋往厨房搬,“张奶奶,今晚上熬小米粥,就着三大爷的桂花糕吃。”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,手里拿着件夹袄:“槐花,穿上夹袄,秋分昼夜平分,夜里凉。”她摸了摸槐花的手,“这孩子,手凉得像井水,快穿上。” 槐花噘着嘴套上夹袄:“奶奶,我不冷!您看傻柱叔叔还穿着单褂呢。” 傻柱正擦汗,闻言拍了拍胸脯:“我这身板,抗冻!”话没说完,打了个寒颤。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,腿上盖着厚毛毯。“我刚听广播,说明天要降温,”他指着天上的云,“你看那云跑得飞快,准是要刮风。” 周阳赶紧往白菜畦上压石头:“得把薄膜压牢,不然风一吹就掀了。”他拽了拽薄膜边角,“这白菜再有俩月就能收,可不能出岔子。” 中午饭桌上,三大爷端上盘新做的桂花糕,甜香飘满院。“张奶奶,您尝尝这糕,”他往她碗里放了块,“放了新收的桂花,比去年的香。” 张奶奶咬了口,桂花的甜混着米香:“比我年轻时在点心铺买的还好吃。那时候秋分能吃上块桂花糕,得等供销社进货,哪像现在,三大爷说做就做。”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:“这桂花是院里的,不要钱;糯米粉五块,白糖三块,成本八块,卖十二,赚四块。” “您这账算得,”傻柱笑,“连您摇树的力气都得算钱?” 二大爷逗他:“老纪是怕你赚了钱,不给桂花树买肥料。” 三大爷梗着脖子:“我是替街坊算的,傻柱的小米粥要是搭着卖,准能多赚点。” 下午,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:“想看挖萝卜。”他举着手机跑到萝卜地:“家人们看好了!周爷爷要挖萝卜了!据说底下的萝卜比许大茂的脑袋还大!” 周阳笑着拔起一棵萝卜,泥土簌簌往下掉,萝卜白胖得像个小娃娃。“这叫‘心里美’,”他举着萝卜,“切开里面是红的,能生吃。” 槐花跑过去抢过萝卜:“我来切!我来切!”她举着小刀比划,萝卜汁溅了满脸。 三大爷在厨房教张奶奶做桂花酱:“一层桂花一层糖,压实了封在罐子里,来年开春还能吃。”他往罐子里撒糖,“得多放糖,不然会坏。” 张奶奶搅着桂花:“我年轻时在乡下,也这么做过,就是糖金贵,舍不得多放。” “现在有傻柱呢,”三大爷指了指厨房外,“他买糖跟不要钱似的。” 傻柱正在劈柴,斧头“咚咚”响。“张奶奶,”他喊,“晚上炖排骨,给大伙补补!” “别炖太油腻,”张奶奶应着,“秋分宜清淡,喝小米粥最舒坦。” 槐花举着半块萝卜跑过来:“傻柱叔叔,这萝卜甜得像梨!” 傻柱咬了口萝卜:“那是,周爷爷种的菜,比超市买的强十倍。” 傍晚,夕阳把天空染成了蜜糖色。周阳在给小麦播种,种子撒在土里,像撒了把碎金;三大爷在封桂花酱罐子,盖子拧得紧紧的;许大茂的直播间里,挖萝卜的视频引来了上百条评论;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梳毛,嘴里叼着根桂花枝;槐花趴在石桌上,给秋分的画添了碗小米粥,旁边写着“秋分,叶黄了,米香了,日子得匀着过,才长久”。 寒露这天,院里的菊花开了,黄的、白的、紫的,挤在花池里。槐花摘了朵黄菊别在辫子上:“周爷爷,我像不像花仙子?” 周阳正在给小麦地浇水,水管里的水慢慢渗进土里。“寒露种麦有点晚,”他看着水痕,“不过咱这土肥,应该能赶上。”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菊花:“家人们看这菊花!三大爷说这叫‘墨菊’,紫得发黑,比墨汁还浓!” 三大爷拿着剪刀给菊花剪枝:“许大茂,别靠太近,这菊花招蜜蜂。”他剪下朵残花,“这花能泡茶,清肝明目。” “您这花比金子还金贵,”许大茂往后退,“泡茶可惜了,不如放直播间当布景。” “花是给人享用的,”三大爷把残花扔进竹篮,“泡茶总比枯在枝上强。” 傻柱推着辆自行车进来,车后座绑着袋红薯,泥土还没蹭掉。“寒露吃红薯,暖胃,”他把红薯卸下来,“张奶奶,今晚上烤红薯,就着三大爷的菊花茶喝。”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,手里拿着顶绒线帽:“槐花,戴上帽子,寒露脚不露,脑袋也得护着。”她摸了摸槐花的耳朵,“耳朵冻红了,像猴屁股。” 槐花噘着嘴戴上帽子:“奶奶,我不冷!您看傻柱叔叔还光着头呢。” 傻柱正挠头,闻言嘿嘿笑:“我火力旺,不怕冻。”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,腿上盖着棉被。“我刚听广播,说夜里有霜,”他指着菜畦,“傻柱,把院里的白菜收了吧,别冻坏了。” 傻柱往厨房跑:“我这就去拿筐!周爷爷,帮我搭把手!” 周阳放下水管:“来了!这白菜长得瓷实,一棵能炒一盘。” 中午饭桌上,三大爷泡了杯菊花茶,金黄的花瓣在水里舒展。“张奶奶,您尝尝这茶,”他往她杯里倒,“败火,比凉茶铺子的强。” 张奶奶抿了口,清香直透喉咙:“比我年轻时在药铺买的野菊花茶好喝。那时候寒露喝菊花,得凭票,哪像现在,三大爷的菊花随便摘。” 三大爷边喝茶边算账:“这菊花是院里的,杯子五块,开水不要钱,一杯茶成本一块,卖两块,赚一块。” “您这账算得,”傻柱笑,“连您摘花的功夫都得算?” 二大爷逗他:“老纪是怕你赚了钱,不给菊花上肥。” 三大爷梗着脖子:“我是替街坊算的,傻柱的烤红薯要是配着茶卖,准能火。” 下午,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:“想看烤红薯。”他举着手机跑到厨房,傻柱正把红薯埋进炭火里。“家人们看!古法烤红薯!用炭火埋着,比烤箱烤的香!” 傻柱用树枝扒开炭火:“再等会儿,得烤出糖稀才好吃。”他往火里添了块炭,“这炭是山里来的硬炭,耐烧。” 槐花蹲在旁边,鼻子凑到炭火边闻:“傻柱叔叔,我能先尝一个吗?” “小馋猫,”傻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,“再等十分钟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