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-《我竹马才是人形天灾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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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单白很不满意。
    他觉得自己承担了很重要的责任,也一直非常努力,而李玄知总用这种糊弄小屁孩的语气敷衍他。他立刻开始编辑控诉小作文:【你别小看我,我和你的身份是平等的,而且……】
    【李玄知】:先把高数学明白吧
    【李玄知】:你只考了13分,答题卷往地上一扔踩一脚,扫出来的分数都比你做了一小时要考得高
    【李玄知】:65是我让教务处改的
    单白: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啊?啊??啊??!
    -
    十佳歌手如期举行。
    黎星川参加比赛次数不算多,经验不够丰富,但心态好,初赛和复赛都稳定发挥,顺利地挤进了决赛。
    他上报的决赛曲目是《爱要坦荡荡》。
    部长杭芸不太支持:“决赛唱这种难度低的歌,在评委那里拿不到高分。”
    黎星川:“我知道,不过我想唱这首。”
    杭芸盯着他半晌,忽然扯开一个微妙的笑:“这么坚持……是为了唱给谁听吗?”
    黎星川“哎呦”一声:“又开始了是吧?放过我吧。”
    杭芸:“行,不逗你了。那就选这首吧,反正参加比赛图个开心。”
    校园十佳自然不用抢票,线下或者线上索票即可,也没有严格的位置排序,持票进场随便坐。第一排是评委,第二三排是选手以及选手亲友区,这也是默认的。
    黎星川把亲友票给了季望澄。
    “周五有空的吧?”他问了句,但其实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,“有事就请假,来听我唱歌。”
    季望澄自然是颔首:“有空。”
    黎星川满意点头,哼了一首魔改的《他来听我的演唱会》。
    他对这件事确实有点执念。
    小学五年级的时候,他在文艺汇演得到一个独唱表演的名额,提前一个多月邀请季望澄,季望澄答应了下来。
    选曲是他们一起决定的,《爱要坦荡荡》。
    而不巧的是,那阵子发生了许多事,对于他们双方都是。
    短短的一个月中,黎星川的父母正式离婚、外公去世;而季望澄,听说是出了车祸,不知道具体情况。
    小孩子没有手机,他只有季望澄家里的电话号码,每次打电话过去,都会听到他家的保姆阿姨说:“不好意思啊小朋友,季望澄身体还没恢复好,不能来见你。等他好一点了,再来找他玩吧。”
    文艺汇演那天,他唱了约定好的歌曲,季望澄没来。
    等再次见到他,已经又过了一个多月。
    季望澄的身体似乎好了,与以前没什么两样,依旧喊他闪闪,陪他看时下热播的动画片。
    但哪里又变得不一样,他会说一些奇怪的话,做出不合常理的事。
    重新见面那天,他们一起在季望澄家顶层的露天阳台玩跳棋。玩累了,黎星川靠着阳台吹风,热可可杯放在手边,季望澄在他身后。
    一道黑影自季望澄的脚下蔓延而出,沿着地板一路匍匐前行,在碰到黎星川时,突然颜色变浅,溶解消失。
    它在原地停上片刻,又去推黎星川手边的杯子。
    而黎星川正极目远眺,完全没注意到来自脚底的异常。
    在他看来,一切发生的很突然。没有风,没有任何推力,杯子直直往楼下坠,清脆的“啪嗒”声,瓷杯摔得四分五裂。
    可可泼洒一地,如同凝固的血液。
    黎星川惊呆,他深信自己并未碰到杯子,转头却见季望澄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。
    季望澄说:“闪闪很厉害。”
    黎星川:“啊?对不起哦,我去帮忙打扫。”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季望澄拉住他。
    楼下,尽职尽责的保姆已经开始处理瓷片。
    季望澄语调平平,求知一般认真询问:“你掉下去也会碎掉吗?”
    黎星川:“应该不会碎掉,但是我会死掉。”
    季望澄:“我知道了,我会小心的。”
    ……就像这样,季望澄‘生病’回归之后,某些言行举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。
    在那之后,那个送黎星川小鱼的同学,又送了他一只小仓鼠,是他家仓鼠生的。
    黎星川:“你为什么不养两只呢?”
    同学经验丰富,解释:“仓鼠合笼养,会把彼此吃掉的。”
    黎星川十分惊悚,没想到小家伙居然有如此残忍的天性。他接过仓鼠,其实他很喜欢这种小东西,圆滚滚毛绒绒的一只,叫人爱不释手。
    但照例的,他不能带回家里,否则他和它都不会有光明的未来。
    于是,他把它托付给季望澄,千叮万嘱:“你一定要照顾好嘟嘟。”——甚至已经取好了名字。
    季望澄问:“你很喜欢它吗?”
    黎星川:“嗯。”
    季望澄: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黎星川:“呃,因为很可爱啊?你不喜欢吗?”
    季望澄脸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神色。
    他微微俯身,对躺在黎星川掌心那安静乖巧的、银白色的一小团观察片刻,依然不能理解黎星川对这只小仓鼠毫无由来的喜爱;于是,他决定进一步探索。
    他开口了:“闪闪。”
    黎星川: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季望澄顿了顿,语气从容,甚至很有礼貌地问:“我可以,把它打开看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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